從雍正八年(1730)到光緒二十二年(1896),清朝政府七次用兵征討一個只有縣級建制的彈丸之地,而后西部軍閥、國民黨軍隊、西藏地方軍隊乃至英國等外部勢力,都以不同的方式介入這個地方,攪得風生水起——這就是瞻對。
瞻對(今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新龍縣)地處康巴。康巴人向來強悍,而瞻對人在康巴人中更以強悍著稱。當地人以此自豪:瞻對就是一塊鐵疙瘩!
本書以瞻對兩百余年的歷史為載體,將一個民風強悍、號稱鐵疙瘩的部落進行歷史鉤沉,講述了一段獨特而神秘的藏地傳奇,同時也展現了漢藏交匯之地藏民獨特的生存境況,并借此傳達了作者對川屬藏族文化的現代反思。
這是一段坎坷的民族融合史,一個傳奇部落的前世今生,是繼《塵埃落定》《空山》《格薩爾王》之后的藏地史詩。
你不是在閱讀歷史,而是在閱讀現實。
阿來(1959年-),男,藏族,出生于四川阿壩藏區的馬爾康縣。畢業于馬爾康師范學院,曾任成都《科幻世界》雜志主編、總編及社長。1982年開始詩歌創作,80年代中后期轉向小說創作。2000年,其第一部長篇小說《塵埃落定》獲第5屆茅盾文學獎,為該獎項有史以來最年輕得獎者(41歲)及首位得獎藏族作家。2009年3月,當選為四川省作協主席。其主要作品有詩集《棱磨河》,小說集《舊年的血跡》《月光下的銀匠》,長篇小說《塵埃落定》《空山》《格薩爾王》,散文《大地的階梯》等。
書評
《瞻對》的價值,首先是歷史的價值。它給我們提供的是一個關于文學作為一種認知方式,如何應對歷史和現實的非常重要的范例。如果沒有《瞻對》,阿來是一個非常好的、非常優秀的作家,但是有了《瞻對》,我覺得阿來證明了他是一個真正的大作家,是一個在民族意義上的大作家。我說真正民族意義上的大作家,是指一個作家的整個創作、整個書寫,不僅是我們所說的個人的創作,同時變成對一個民族的過去和現在的書寫。放到我們中華民族的整個文學,以及世界文化中,他也是一個至關重要的作家。
——中國作協黨組成員、副主席、書記處書記 李敬澤
《人民文學》在授予它2013年度非虛構作品大獎時,對于“作者站在人類文明的高度去反思和重審歷史”給予了充分的肯定。而所謂人類文明的高度,恐怕就是指作者能以“世界格局”和“三千年未有之變局”的眼光,來審視瞻對這個川屬藏區的土司部落兩百年來所發生的變化。事實上,瞻對不得不變的內在原因,恰恰是對世界之變與中國之變的積極回應。
——文學評論家 解璽璋
這部作品的重要性,并不在于在多大程度上成為一部文學經典,而在于一個優秀作家如何打造一部優秀作品,在作品的思想藝術內涵里注入經典的品質。這部作品雖然有著相當突出的傳奇色彩,但其中涉及的政治經濟社會宗教人文地理民俗風情以及國家地區檔案內容卻是實實在在的。傳奇只是表面的,深層結構是歷史和文化。
——《文藝報》副主編 木 弓
阿來的長篇非虛構作品《瞻對:終于融化的鐵疙瘩——一個兩百年康巴傳奇》,是近年來“非虛構創作潮”的重要收獲,是歷史紀實文學的一個示范性文本。這部作品對于阿來而言,同樣具有重要意義。它是阿來從虛構文體轉向非虛構創作探索與嘗試取得的突出成就。《瞻對》描寫的是一段歷史往事,但卻可以作為我們今日處理治藏方略、民族關系、民族與宗教、權力的陽光運行等諸多現實問題的一面有益的鏡子,其價值已大大溢出了文學。
——中國作協創作研究部理論處處長 李朝全
歷史是一面鏡子,從《瞻對》這個鐵疙瘩的融化,我們咀嚼到深刻的歷史意味,感受到阿來對民族和祖國的大愛,感動于他的真知灼見和赤子之心。他以嚴謹的治學精神及對文學的神圣感,長達數年潛心于浩瀚的史料,經歷深入的田野調查,所完成的這部著作,對于今天的民族進步和文化建設的重要意義,將有待讀者進一步的閱讀和研究。
——中國少數民族作家學會常務副會長 葉 梅
一個民風雄強、號稱鐵疙瘩的部落,已經散落在記憶深處;一段漫長、復雜而坎坷的民族融合史,也漸漸淡出人們的視野。作為川屬藏民的后代,阿來通過自己的反思和重審,再度重構了這段歷史。它是瞻對的精神秘史。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是整個中國人的精神秘史。
——洪治綱(文學評論家)